中国佛教禅宗祖师慧能创立南宗，神秀创立北宗。神秀曾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朝朝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慧能说：“菩提本非树，明镜亦无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慧能的观点属于主观唯心主义，他的观点有对有错。我们可以不承认菩提树和明镜台的存在，也可以不承认明镜染尘埃的事实，但菩提树和明镜台作为经验是存在的，因为我在，所以我的经验在。而且我们一定会产生明镜台染尘埃的经验，这种经验具有异己性，客观性，是有价值的，我们必须根据这个经验进行决策和行动：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经验的价值是主体的利益，看到尘埃我会感到不舒服，师傅看到了可能会责骂，甚至惩罚我：不准吃饭，面壁思过。我可以不承认饭的客观存在，但我必须承认挨饿的经验的客观性。挨饿的经验是异己的、稳定的，会持续很长时间。挨饿的经验与不吃饭的经验具有稳定的联系，还与吃饭的冲动具有稳定的联系。

  相反，心如明镜台，心灵染尘埃，这种经验或观念不是客观的，因为它们不具有异己性和稳定性。我可以承认，也可以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