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精神是很多文学作品的主题,例如,各种农民起义,工人罢工,《红楼梦》描绘的贾宝玉的反抗精神等。那么我们为什么赞扬对正统思想的反抗精神呢?
我们知道,没有自然选择就不会有生物进化,那么社会思想和社会组织由谁来选择呢?一般的社会思想和社会组织都要接受政府的选择,政府不喜欢的一般都会被淘汰。那么谁来选择政府呢?要靠人民群众。人民群众对政府的选择主要有两种方式——民主选举和武力反抗,在封建专制的社会里则只有武力反抗一种方式。所以反抗精神非常重要,没有反抗精神就没有社会进步,从这个意义上说是人民群众创造历史。孔子最大的局限性就在于他没有看到社会革命的必要性,他只知道游说,当政者不听怎么办?孔子说:“不可则止”。他没有想到用强迫的办法让统治者接受,或者推翻现政权,建立新政权,谁接受我的主张我就支持谁。孔子更没有看到人民群众在社会大变革中的历史作用。墨家、道家等学派也有同样的局限性。
武力反抗成本太高,老百姓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会铤而走险。有人说,中国的老百姓忍耐力特别强,其实每个国家的人都一样。他们只是看到欧美在现代民主制度下老百姓动辄上街的情景,没有看到在古代封建统治下的逆来顺受。这样看起来反抗精神就显得更加可贵了。
对生物的自然选择就是一种破坏,把不适应环境的生物淘汰掉,自然选择本身没有直接的建设作用。反抗精神本身也没有建设作用,但它仍然伟大。在生物进化中,只有自然选择还不行,还必须有生物的繁殖和变异,它们具有建设性的作用。在社会发展中,起建设作用的主要是帝王将相,从这个意义上说是帝王将相创造了历史,或者说是英雄创造历史。人民对历史的创造作用和人本主义主要体现在人民对英雄的选择上。英雄代表进化主义。而且推翻旧政权的不是一般的人民群众,是由英雄人物组织起来的人民群众。所以推翻旧政权的过程一般都可以看作是一种在旧帝王和新英雄之间的选择过程。没有新英雄就没有新政权,推翻旧政权就失去意义了。
在对政府进行自然选择的过程中,所有的环境因素都会发生作用。除了人民群众之外,贵族、社会组织和自然环境也是主要的选择力量。很多政权都是被贵族发动的政变推翻的;社会组织当中,除了政党之外,各种经济、宗教、艺术等团体也能在选举和革命中起很大作用;自然灾害有时也能毁灭一个国家。
从本体论的角度看,人民与英雄的关系是物质与意识的关系,也是必然性与偶然性的关系。唯物主义认为一切历史事实都有客观原因,唯心主义认为英雄人物的一念之差往往决定历史走向。辩证二元论认为历史的发展既有必然性,也有偶然性,人民和英雄都对历史有决定作用。人心向背是一个大致的方向,其中有多种不同的发展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