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研究系统理论和生命哲学时，有一个概念贯穿始终，这个概念就是“反馈”。先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上帝在把亚当和夏娃赶出伊甸园的时候心存怜悯，于是就给了他们两个锦囊。并对他们说：“我的孩子，这两个锦囊里面装的是我的创世大法，你们以后遇到困难和危险的时候就把锦囊打开，它们会给你神奇的力量。”

亚当和夏娃一走出伊甸园，就忍不住把两个锦囊都打开了。一看，每个锦囊里都有一道金牌，一个写着“正反馈”，另一个写着“负反馈”。亚当和夏娃来到下界，用这两个法宝，劈荆斩棘，降妖除怪，建立自己的王国。从此天下无敌，子孙繁盛。

大家一看就知道这个故事是我杜撰出来的，为什么要编这个故事呢？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大家对于正反馈和负反馈有一个深刻的印象。这两个概念非常重要，重要到什么程度呢？重要到把它们比作上帝的创世大法也不过分的地步。

  著名混沌学家D·吕埃勒（Ruelle）认为，对于生物学来说“从动力系统的观点来仔细研究是十分有益的，并能产生一些重要结果。只是因为从方法论的观点来看，这一问题是十分困难的。”（张建树,管忠,于学文.混沌生物学[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6,第二版:4.）困难就在于过去没有把反馈的思想应用到生物学，一旦把反馈应用到生物学就必将带来D·吕埃勒所说的“将动力系统概念应用到生物学的激动人心的时期”。（同上）

生命的本质是自复制，自复制是一种正反馈。这个结论很重要，因为正反馈不仅在生物中存在，在非生物和社会中也大量存在。所以对于正反馈与系统的再认识，会使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产生一系列的新发展。反馈是自组织的关键。生物自组织的主要方式是繁殖和自然选择，繁殖是正反馈，自然选择是负反馈。

图1.3 负反馈（a）和正反馈（b）示例

在过去的科学和哲学理论中虽然没有使用反馈的概念，但有很多反馈的思想。例如，良性循环和恶性循环，否定之否定，社会的发展是从实践到理论，再到实践的不断循环的过程等。